“高悦我印象不深,只记得胆子不大,是姜明主动追求的她。”秦达意似乎回忆起什么,“在教学楼下面摆爱心蜡烛,结果被危沂风一枪吓到,摔了个屁股开花。”
“他们是怎么分开的?”戚逐芳更好奇了。
秦达意也是挺无语,声音更小了:“我怎么知道。”
他忙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多纠葛去操心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纠葛?
戚逐芳微微朝后仰,别过脖子去看后面的危沂风。
危沂风:
他干脆冷笑了一声。
戚逐芳翻了个白眼,重新把头扭过来。
“姜明是因为还喜欢高悦,所以主动开枪自杀的吗?”他还是想问秦达意,“他们已经分手了。”
“你声音小点。”秦达意使劲按祂的脑袋,“别人听到了尴尬。”
他们开了辆双层大巴,高悦在前面五六排的位置,戚逐芳确认她听不到。
可是被秦达意这样一压,祂竟然觉得自己在做什么性质非常不好,偷鸡摸狗的事情。
祂不觉得自己在八卦,八卦通常带有某种揶揄心态或是恶意,祂只是在试图还原姜明的心理变化,分析原因。
“谁知道高明怎么想的呢?”
小声叹着气,秦达意又忍不住摸向别在腰间的□□——这是戚逐芳稍微做了点改动的那把。
“要是我也中招,你记得别对我留情。”他这样说。
“不会。”戚逐芳却很笃定。
秦达意活着的用处才最大,奈亚不会不清楚这一点。
只要秦达意不主动往枪口上或者怪物爪子上撞,最多只会受伤,还远远不至于到死的程度。
毕竟游戏也需要观众。
秦达意笑了笑,“承你吉言。”
“你会对我开枪吗?”戚逐芳却想到了两个月之前他在咖啡店说过的话,十分好奇,“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了。”
闻言,秦达意赶紧呸了一声,“说什么晦气话。”
“按照概率,这是有可能的。”戚逐芳仍然盯着他看,显然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我不知道。”秦达意只好耸肩,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轻松,“到时候可能要指望你良心发现,稍微自觉一点了。”
即使和刚入学的时候想比,戚逐芳被“感化”了不知道多少,但在涉及到生死的问题上,祂依然表现出了某种近乎残忍的从容。
秦达意无法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像他当时在办公室不确定戚逐芳未来会怎样。
可以确定的是,万一发生最坏的情况,现在的他未必能对戚逐芳下手。
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不得不要剜掉一块,也花需要时间去做决定。
“想点好的吧,我们就快到观光塔了。”他又使劲揉了下戚逐芳的脑袋。
脾气硬的人通常发根也会很扎手,戚逐芳的头发却软乎乎,秦达意觉得有些事上,他这个学生心里其实未必有表现出来的淡定。
他刚要抽回手,负责开车的文教授突然一个急刹。
猛地被拍了下后脑勺,戚逐芳回以相当困惑的眼神,而后,直接将目光放到了车窗外面。
雾气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消失,有些朦胧的月光下,s市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月亮是红色的,在雾气消散的瞬间,同样失去了遮蔽他们,就这样大大方方暴露在了那些正在游荡的怪物的眼皮子底下。
由人变成的怪物。
它们正迅速向这里靠拢。
不动手会被杀死。
动手杀死这些怪物,尸体又会变成人的模样,以罪恶感影响他们的精神状况。
“老文,你能开过去吗?”秦达意冲着驾驶座大喊。
与之相对,危沂风却已经直接拉开车窗,从脚边把自己的□□抬起来,装好了子弹。
子弹不断上膛,确实减轻了一些压力,但前方正试图围过来的怪物实在太多,他们几乎寸步难行。
戚逐芳悄悄从酒店存放装备的地方顺了几根炸药,装作刚刚从包里拿出来。
“直接炸掉比较快。”祂从座位上起身,直接走到驾驶座旁边,拉开车窗。
只有这里需要解决了。
祂不会允许那些还在其他地方游荡的怪物再度聚集,继续拖延时间。
文教授推了推眼镜,提醒他扶好车窗,稍微扔远一些,尽量不要波及到大巴。
戚逐芳依然照做。
爆炸声几乎是刚刚响起,文教授就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直接带着大巴往前冲出很长一段距离。
死伤暂且不论,他们暂时冲出了那些怪物的包围圈。
“干得不错。”文教授扭头冲祂笑了笑,神情依旧温和,“运用五行相克理论也可以制造出爆炸,我会在明年的课上讲到,期待你的论文。”
戚逐芳同样回以微笑。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