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还提醒吴远:“夜里不要睡太死,省得贼都惦记上了,你还不知道。”
“知道了,三姐。”
吴远回过头来,问熊刚:“三姐夫,你刚才什么意思?落雁打算年前就进门?”
熊刚确认道:“这也是杨支书的意思。”
“我还想着,等多挣点钱,再把落雁迎娶进门。”
吴秀华端着两大海碗的玉米糊糊出来,交一碗到丈夫手上道:“俩口子过日子,长远着哩。嫁进门是迟早的事,幺弟你不必拘泥于这形势,也别觉得有啥愧对于人家的。”
要不说三姐还是向着自家幺弟呢。
生怕幺弟媳妇还没娶进门,就被媳妇拿捏得死死的了。
抢我男人?你还不够格!
三人边喝玉米糊糊,边商量着筹备结婚的事。
其实大多数时候,是三姐吴秀华在说,三姐夫熊刚应着。
因为大多数事儿是要他出马去办。
唯一需要吴远自己个办的事,就是打一张婚床。
新娘子漂漂亮亮地进了门,总不能叫新人睡旧床。
所以无论如何,这床必须是新的。
恰巧这又是吴远的手艺,与其花钱去买,不如自家定做了。
反正老家旁的都缺,就是不缺木头。
只是时间上有些紧,怕不能慢工出细活。
吴远不以为意地拍拍手:“放心,我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得把这件事办漂亮,办满意了。”
熊刚露出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笑容。
惹得吴秀华啐他一口,直说他把幺弟带坏了。
等到三人把大大小小的事儿议完,差不多快九点了。
吴秀华起身匆匆地走,边走还边嘟哝道:“怕是小文都在娘那睡着了,也不知这孩子闹没闹觉。”
三姐两口子走后,吴远兴奋着,在西厢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摸出木头,甚至不用点灯,吴远都能随手雕刻着落雁的容颜。
这姑娘,已经深入他心了。
突然院中,传来一阵轻响。
听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这倒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农村家里的家伙什,到处都是,有个风吹草动的,太正常了。
要是一有动静,就起床去看,那这一夜就不用睡了。
不过很快,吴远发觉,这一回不同以往了。
大黄的动静没了。
吴远连忙放下木偶,只是刻刀依旧攥在手心。
透过堂屋门缝一看,明晃晃的月光下,一道人影正在东屋门前蹑手蹑脚地开门。
这苟日的小偷,我那一屋子的组合柜料板呢,真让这家伙碰坏了,误事不说,还误工。
当下大喝一声:“什么人!”
然后猛扑过去,犹如猛虎下山。
小偷个头本就不高,一见吴远一米八的大个子扑过来,加上做坏事心虚,腿都软了。
掉头就跑时,差点扑倒在地。
可惜这家伙是翻院墙进来的,此刻被吴远穷追猛打之下,再想翻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很快,小偷就被吴远捆了个结实,丢在院里。
这时候吴远才腾出手来去看大黄。
果然大黄被下了药,倒在地上不省狗事。
气的吴远回头,逮着小偷一通猛踹。
踹的对方连连告饶,直说给大黄喂的是昏睡药,不打紧的。
即便如此,吴远还是兑了点肥皂水,生生地给大黄灌了下去。
约莫五六分钟,大黄才缓过气来,开始往外吐水。
半个钟头后,大黄总算撑着腿站起来了,只是还蔫了吧唧的,提不起劲来。
吴远气不过,逮着小偷又猛踹了一阵。
踹的小偷嗷嗷叫,叫着叫着就哭起来了。
这家伙委屈的,反倒把吴远气笑了。
等到吴远从屋里拿出手电筒,冲这家伙脸上一照,卧槽,这三七分的汉奸头够骚啊。
再看看这张脸,有点脸熟。
“说说,你叫什么,家里几口人,湖里几亩地?”
“我说我说,我叫常二彪,他们都叫我彪子。家是二道圩子的,家里就剩爹、娘和我三口了,湖里地我还真不知道,别打我……”
相比于莫名的脸熟,吴远觉着常二彪这个名字更熟。
于是可有可无地追问了句:“就你一人么,有没有同伙?”
常二彪吞吞吐吐地道:“是有人教我这么干的,算不算同伙?”
“谁?”
“徐艳梅,她说你能拿出1000块彩礼,家里肯定有钱……”
这对狗男女,还真让人惊喜。
隔天一早,吴远直接把常二彪扭到村部,正巧杨支书也在,直接让治保赵主任把人交到派出所,好好审审问问。
常二彪魂都没了,吓得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