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他的十八个外甥
出的主意,能帮到丈夫,杨落雁很高兴。
高兴之余,就让他占了好半天的便宜。
若不是念着堂屋里有俩孩子,后果恐怕是难以遏止。
不过杨落雁看得出来,吴远血气方刚的,忍不住、刹不住很正常。
她只希望能早点卸货,回到新婚后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
一大早,吴远是被熊文叫醒的。
一睁眼,这孩子哭的泪眼婆娑的,指着手臂上那块被洋辣子霍霍的地方。
红彤彤的,有些微肿了。
“舅舅,疼!”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熊文立马绷住了。
也怪他醒得早,一出门就捡着掉落在院子里的树叶玩。
谁知道上面会有那么鲜艳的一条洋辣子。
疼死宝宝了。
可惜不哭,不代表不疼了。
熊文眼泪多到,很快噙不住了,啪啪地往下掉。
这时,翻箱倒柜的杨落雁总算是找到了一块虎虎虎膏药。
平常老年人治腰伤的,味儿特刺激。
“你给他用这个?”吴远疑惑。
“用这个是为了把洋辣子毛毛粘出来。”杨落雁解释道:“你连这都不知道?”
这时候,蔺苗苗毫不留情地揭穿道:“舅舅以前,顶多给我们搓点蚂蚁菜的汁液糊在上面。”
吴远回头问她:“没用吗?”
“好像没什么用。”
这边俩人说话间,杨落雁已经用完了一片膏药,连粘了好几次,撕拉撕拉地,动作极麻利。
往往熊文还没来得及龇牙咧嘴的,杨落雁便已经撕完了。
只要我撕得够快,你就感觉不到疼。
“还疼不疼?”
“好了。”熊文眼泪还噙在眼里,手臂上那块火辣辣的感觉,的确轻多了。
“过来,再用肥皂水洗洗。”
吴远下床穿上拖鞋道:“不用那么麻烦吧?”
但熊文依旧乖乖地跟舅妈去了。
因为他发现舅妈,好像比舅舅靠谱点。
失去了一个外甥的心,吴远不介意,他还有五六个其他外甥。
回头对蔺苗苗道:“你舅妈现在母性泛滥,小题大做。”
蔺苗苗哼的一声,起身走了。
“蔺苗苗,你什么态度?我是你舅舅,唯一的亲舅舅!”
昨晚上停电,原来是因为刮风了。
举凡这种半夜刮大风的情况,吴远知道,这是台风天来了。
满院子都是落叶。
杨落雁刚扫了一半,扔下扫把,来处理熊文这事了。
吴远揉揉眼,用脚挑起扫把,继续往外扫。
不然,任由这风儿肆虐,没一会儿就等于白扫。
早饭是南瓜粥,加馒头,就咸菜旮瘩丝儿,另外每人一颗熟鸡蛋。
吃完早饭,吴远推出二八大杠,拍拍前杠问熊文道:“回家不?我送你回去。”
熊文直往后头缩。
杨落雁迎出来,手里拿着雨衣道:“别逗孩子了,今天可能有暴雨,把雨衣带上。”
赶到三姐家。
熊武正一个人在家里,孤零零地过暑假。
这孩子趴在院子里小板凳上,吭哧吭哧地写着暑假作业。
三姐吴秀华顾着拆洗家里的厚棉被,准备趁这波台风天过去,好好地晒上几天。
“三姐夫呢?”
“村里呢,说是准备防洪防汛工作会议去了。找他有事?”
“昨晚我媳妇给我出了个主意……”
吴远当时就把两人合计后的成熟想法说了。
三姐一听就明白道:“看来这事,还得让你三姐夫,找找你四姐夫去。”
吴远面露为难之色:“四姐夫那边能说得通么?他可历来都是一心为公啊。”
“屁的一心为公。”吴秀华不屑道:“前几天我把钱送还给他们时,他们一个个嘴上没说,心里头不知道动了多少个心眼。你看着吧,说不定你四姐夫,正在家里盼着你三姐夫上门呢。”
吴远笑了,也没多说。
接着提起另外一件事道:“对了,我打算在县城里开个家具门面。让更多的城里人能看到实物效果,高档组合柜是什么样的,席梦思床是什么感觉,甚至后面有机会,再上组合沙发……”
吴秀华一揣摩:“那得花不少钱吧?而且免不了上税。”
其实现在吴远巴不得能有个途径,上点税。
这就跟那交保护费是一个原理。
就像上回碰见杨百万,他还跟自己打听,倒腾国库券的收益,哪里能上税一样。
吴秀华点头记下:“行了,我会跟他说的。天气不好,你早点回吧。”
吴远起身,不再多留,只是没忍住问熊武:“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