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那样式,是女士服装。
好嘛,这人跟人的差距,是真的大。
同样是看一部电影,蔺苗苗沉浸其中,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而杨落雁却站在流行时尚的高度上,对其中的服化道因素进行学习和提取,并且落于纸面上。
见到吴远出现,杨落雁立刻放下纸笔道:“你回来啦,我给你打热水去。”
吴远连连摆手:“不用,我自己来。你继续。”
有灵感就要赶紧抓住,没必要为了点家务而打断。
这就是吴远对于杨落雁的支持。
不是浮于口头表面,而是落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上。
过了元旦,转眼就进了腊月。
村里被抓的涉赌人员,陆续因为家里凑齐了罚款,而被放了回来。
这让心里刚度过社死期的赵宝俊,再次小心翼翼起来。
每天天不亮,就赶到工场。
等到天黑透了,路上没人了,才偷偷回家。
如此一来,倒是大大加快了沙发床的定做进度。
以至于腊月第二天,两套沙发床就搞定收工了,配合着市面上常见的四个单人沙发位,顺利搭配成两套组合沙发。
吴远看着组合沙发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颇为满意。
拍拍二徒弟赵宝俊的肩膀,勉励道:“干得不错!”
朱六标也趁机往前拱,因为单人沙发位,是他亲手做出来的。
虽然市面上卖的挺多,没什么技术含量。
吴远同样摸摸头:“你也干得不错。”
只有马明军嘿嘿直笑,不争宠,不居功的。
吴远依然冲他点点头:“这段时间,明军也辛苦了。”
就在师徒四人审视新成果的同时,旁边的几位大师傅也都停下手中活计,凑了过来。
老代抓抓脑袋,直犯迷糊道:“这两套组合沙发样品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要打两套?”
其他三位师傅虽然明知不同,但此时此刻也想象不出来。
吴远笑呵呵地吩咐道:“宝俊,让几位老师傅掌掌眼。”
朱六标主动请缨道:“师父,我来帮二师兄。”
于是两人配合着,把左手边的三人位沙发靠背后面的钩子打开,放倒,这就成了一张席梦思床。
然后把右手边那套三人位沙发的坐垫拿开,同时像拉抽屉一样,把底下的沙发架子往外一拉,一套错落有致的床架子就赫然眼前。
再把先前的坐垫打开,一分为二,正好严丝合缝地铺在床架上。
众人恍然大悟。
一个是放倒式,一个是抽拉式。
全都能很方便地变成一张简易床。
陈师傅直接举起大拇指道:“老板,高呀,实在是高!”
翟第更是难以置信道:“你怎么想到的?跟你一比,我怎么觉着,自己跟师父白吃了三年干饭。”
赵宝俊左看右看,还是拿不定主意,就问吴远:“师父,咱们打算主做哪一套?”
一直没说话的池师傅发表观点道:“我觉着抽拉式的好,尽显木工的机巧和技术含量。”
老代当即反驳道:“我觉着放倒式就很好,简单粗暴,不烦神。”
俩老师傅争了半天,直到脸红脖子粗,才听吴远拍拍手道:“你们说得都不作数,包括我说的也不作数。具体得交给市场来说话,看广大客户来决定,他们喜欢哪一款。”
这观点真是新鲜。
老师傅们立刻停止争论,追问道:“估计得多久能出结果?”
吴远沉吟道:“先等一周看看。”
接着,马明军仨人找来两挂平板车,把两套组合沙发搬上车,仔细捆好。
随即拉着车子上百货公司。
吴远就不跟着去了。
否则当老板,雇那么多人图什么?
县百货公司。
看着仨人哼哧哼哧地从员工通道把组合沙发搬上五楼,杨沉鱼翘首以盼地直往后看。
可惜后头没人,这才不甘心地问:“小马,你师父又没来?”
马明军嘿嘿一笑,算是回答。
杨沉鱼被气得叉起了柳腰:“新品上架,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来?一点都不交代,这沙发我怎么卖?”
赵宝俊见机,立刻谄笑道:“大姨,这两套沙发的玄机,我们都知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这声大姨,是按北岗这边习俗,随吴远的孩子玥玥和小江叫的。
然而,杨沉鱼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行,就你机灵,显得你!”
赵宝俊顿时不说话了,看得朱六标偷偷直笑。
等到两套组合沙发,全都归置妥当,赵宝俊正想给杨沉鱼演示一下折叠功能和亮点,就见杨沉鱼叉着腰,把电话打到吴远家去了。
隔壁进口席梦思柜台的陈亚乐呵呵地看热闹。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