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八村的,蝎子粑粑独一份。
乔四爷立马就被吸引住了:“这些都是你自己整的?”
“五爷盖的。”
“我是说房型设计,布线,埋管这些。”
“我在南方大城市学的。”
一听这话,乔四爷转身就走。
这明显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出木匠圈了。
说什么不会装修,这不是忽悠人么?
厂有一老,如有一宝
好不容易诳来的,吴远怎么可能让师父走。
连忙拉住道:“师父,来都来了,咱爷俩整两盅,边喝边谈。你这空着肚子回去,师娘不得骂我?”
赶巧杨落雁过来了,也帮忙一通挽留。
她说话,比吴远管用。
“师父,你难得来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这就烧菜,你们爷俩好好喝一顿。”
乔四爷就被吴远拽着坐下来。
就在院子里,皓月当空的。
师徒俩一瓶茅台下了肚,乔四爷第二天就过来了。
逮着吴家小楼一通观摩,里里外外,爬上爬下,倍儿新鲜。
新鲜之余,难免指指点点。
惹得乔五爷一通不喜。
这哥俩,谈别的事都能好好说话。
可一到相互的领域里,指手画脚,说不了三句话,就得呛呛。
吴远连忙把亲师父带走。
带到村部厂里,这里才是他该来的地儿。
老人家一通转悠,看着堆积如山的檩子和木头,就跟吴远提议:“不行我还是把你几位师兄叫来吧?”
吴远巴不得:“那赶紧的吧,师父,就等您这句话呢。您放心,工资跟厂里老师傅一样,我一视同仁。还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师父您尽管跟我提。”
乔四爷摆手:“那没了。有我在,他们不敢说别的。”
于是吴远趁机给众位师傅介绍了乔四爷。
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厂里技术上的事,由乔四爷总体把握。
那名头相当于木匠总工。
翟第一脸欢喜。
老代、池师傅和陈师傅等人也绝无二话。
毕竟乔四爷这资历摆在这里,又是吴远的师父,有这话语权也是应该的。
当天下午。
吴远的另外四位师兄,带着各自徒弟,一共11人,加上自带工具,就过来了。
为此,吴远又占了村里一间大厂房。
这厂房是当年大炼钢铁时的地儿,正好废物利用。
人数一多,管理就成为一项不可忽视的工作。
但有师父他老人家在,吴远直接当甩手掌柜了。
吴远甚至还把自己的仨位徒弟带走,继续做自家小楼接下来的木匠活。
包括门窗、水电、以及后续的室内装修。
如此一来,两全其美。
不仅厂子积压的订单活儿,进行得更快了。
而且小楼这边的进展也突飞猛进,一天一个样儿。
四月下旬,兴旺家具厂财务室。
马明琪照旧开始盘点本月的流水账目,心无旁骛。
直到一声‘哈’骤然在耳边响起,马明琪这才一哆嗦,手里算盘瞬间乱掉了。
抬起头来,发现是财政局的小姐妹赵果。
顿时就没好气地道:“怎么又是你?”
赵果长着一张开心脸,不笑的时候,都眉眼弯弯,让人觉着是在笑。
所以天生好脾气。
更何况,这也不是她头一回过来了。
自打知道马明琪回村干了小厂子会计,她都来过好几趟了。
马明琪也不把拿她当客人看,她早习惯了。
“人家想你了呗。”赵果一口夹子音,夹得马明琪浑身掉鸡皮疙瘩。
马明琪知道她为啥来,但该说的都说了,只能听之任之。
“想喝水自己倒,我忙着呢,没空管你。”
交待一声,马明琪就把算盘复位,重新来过。
赵果也不客气,拿过马明琪的杯子,就自己倒水喝。
茶杯中热气蒸腾,一时下不了口。
赵果就捧着茶杯,凑到马明琪身后,两只丹凤眼瞥来瞥去。
马明琪知道这闺蜜就是好奇,没什么心眼,任由她看。
哪知道对方看着看着,忽然一惊一乍道:“等等,明琪,你没搞错吧?这个月出了15万的货?我记得你们去年,每月最多出10万。”
马明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也不瞧瞧厂里工人多了一倍多么?远爷把他亲师父请来镇场子了,产能直接翻了一倍还有余。”
“那压力岂不是从生产,转移到销售身上了?”
“是这个理没错。但销售那边也已经开始发力了,各县市代理商的单量开始上来了。”
“那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