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他几个老板,却纷纷摇头。
程老板甚至直接出言反驳道:“宋老板,这你就不地道了吧?烂泥渡的一个小破厂,欠了那么多外债,你拿来给吴老板献宝,这不等于害吴老板么?”
宋老板据理力争道:“松江家具厂,虽然地处烂泥渡,但里头设备都是齐全的,占地也大。欠那么多外债,又不是因为老板经营不善。因为啥,在座的都清楚。”
“事实上,松江家具厂的家具,在大市场一直有销量,只不过卖不上好价罢了。”
吴远看了看众位老板,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宋老板,一幅心软地样子道:“宋老板,别说我不给机会。谈下松江家具厂,板材原料全给你不可能,但我可以给你一半。”
一半少了点。
但也比没有强啊。
宋老板咬了咬牙,端起酒盅敬酒道:“吴老板,干了这杯,咱们一言为定。”
二人一起喝完盅里酒,就听宋老板叹气道:“实不相瞒,松江家具厂是我一位朋友搞得,姓谭,之前也都用我的板材。可惜啊,三角债玩脱了。现在正躲在外地,不敢回来。”
吴远恍然,看了眼马明朝,对方却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在上海这片地界上,马明朝确实没查到谭老板的踪迹。
连郑家都不清楚。
这亲戚,看来也不怎么近。
最起码不如宋老板这样的朋友关系近。
吴远也不着急问,反正在这事上,宋老板比他更急。
不过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这顿饭吃到这份上,吴远觉着差不多了。
于是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提前出去把单买了。
结果到收银台一问,早有人买过了。
回到包间,吴远一问,才知道是孔老板买的单。
引起众人一致讨伐,以至于孔老板连干三杯赎罪。
于老板见状,立刻征询吴远道:“吴老板,要不今晚咱们就先喝到这儿。下面咱们去唱个歌解解乏,我都安排好了。”
程老板却提议道:“吴老板,要不咱们还是去洗把澡吧?洗好了,大头小头都舒坦。”
众人心照不宣地会心大笑。
笑完之后,吴远道:“多谢诸位老板的美意,今晚我已不胜酒力,哪儿也不去了。改天,改天!”
众位老板点点头:“行,那就改日改日!”
回到教职工小区。
吴远身上的酒味已经散去了大半,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本来也没喝多少。
加之人又年轻力壮,代谢的快。
这几两小酒,也就是漱漱口而已。
从楼下店里买了二斤大白兔奶糖,又称了二斤蜜三刀带上。
丈母娘这事吧,他实在不好说什么,连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只能买点甜食表表孝心。
兴许吃点甜的,心情就好了呢。
衣锦还乡,荣归故里
可当吴远左手提着奶糖,右手提着蜜三刀,回到家一看。
嘿,白担心了。
家里都快成欢乐的海洋了。
杨落雁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么多条新裙子,正在不停地怂恿着刘慧去换,再加上乍乍呼呼的蔺苗苗在旁边瞎起哄。
不过还真别说。
吴远发现,刘慧脸上舒展多了。
加上耳朵上坠着的,脖子上戴的,手指上套的。
整个一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
见到吴远提前回来,仨人也是一脸意外。
杨落雁更是好奇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谈完事,自然就散了。”
蔺苗苗主动迎上来,在他身上左边嗅嗅,右边闻闻,像头哼哼的香猪。
随后还特别卖乖地向杨落雁献宝道:“舅妈,老舅身上没有香水味。”
然后接过吴远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和蜜三刀,一脸嫌弃:“老舅,都到上海了,谁还吃这个呀?”
吴远这才发现,茶几上放着一袋子的巧克力。
放下奶糖和蜜三刀,吴远去洗了手,回头坐在沙发上剥巧克力,一口一个。
没那么甜,还有点发苦。
而刘慧换回在家穿的衣服褂子后,出来直接跟吴远道:“明天去见落雁的外公外婆,小远你也跟着去吧。”
吴远也不管这娘俩是怎么想通的,欣然道:“行啊,妈,听你安排。你看还需要买点什么?”
刘慧摆摆手,“落雁舅舅也就是个县委办公室主任,玩笔杆子的。你们过得比他们好多了,不用太拘束。”
这话里话外的轻松,是装不出来的。
吴远就更加好奇,媳妇究竟是使了什么魔法。
等到夜深人静时,俩口子靠在床头。
不等吴远开口问,杨落雁就自己说了:“下午我带妈去逛了一趟第一百货商店,买了很多东西。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