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不，我是和你做交易。】

莫楚盈接到了辰凡的电话。

林逸远远地看着，她好像脸色不是很好。

“你自己问问林逸想不想见严昭。她要是想见你还拦着……？”

“我没说不让她们见，我就是……恶心恶心他。”

“他们俩的事情终究要他们自己去处理。”

“我就是有点不甘心。——你是不是收了钱了？这么帮着他说话？”

“收了，给的挺多的，等我出来分你一半。”

“哼。”

严昭如愿见到了林逸，不过莫楚盈只同意给他们5分钟。

还是铐着双手见的林逸。

“你想说什么……”

严昭的脸已经消肿了很多，除了颧骨上还有一处紫黑色的淤血外其他地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家下手可真狠啊，想到了莫楚盈一直挂在嘴边的那句要把他扇成猪头。有些心疼。

现在的姿势真奇怪，严昭穿着军岛制服军靴双手被铐在座椅后面，叉着腿坐着，气场一点都没有降低。

而林逸捏紧了手上的手机，双腿并拢，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像个被训话的小学生，毫无气势。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点心，头都不太敢抬。

“林逸……”

“我叫杨雪莉。”林逸没忘莫楚盈叮嘱的，别人面前都无所谓，就是严昭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定要纠正他，要让他知道她不再是那个可以捏圆搓扁的林逸了。

“你一定要抛掉过去连名字都不要了？”

“我变了。”

“你——！……算了。”严昭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过来抱下我嘛？”

“我不要。”林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低垂的眼睛里有了点雾气，“上一次，我抱完你…我跟你说，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就叫了瑞安来……一起骗我……”

“所以，只是因为那件事……”

“不，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我只是……终于认识到你并不爱我……可能在黑狐，在‘翎’，也没有人把我当人看……我只是一个趁手好用的……工具而已。”

“……”

门外偷听的莫楚盈眼神也暗了下来。她是不太清楚那个训练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知道的内容来看，陈展一边用着林逸，一边又在随时防着她出现陈颖那样的情况，更可怕的是他给严昭下的命令是一旦发现林逸失控了，就立马抹杀。

所以这种情形下长大的林逸，到底算是什么？

“看我不听话了就哄一哄，再不行就动手打一顿，我总能老实。真的快出事了你们就开始用药，反正用到最后不行了就扔掉，像一个玩坏了的玩具……是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肯碰我了。只是个玩具而已，让别人动手就行了，连被你碰的资格都没有。”

林逸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所以，那个林逸已经被玩坏了，死透了，你要道歉的话，恐怕没机会了。”

莫楚盈叹了口气，她是有吩咐过林逸不要接受严昭的道歉，只是没想到，她做得这么漂亮，都要忍不住给她鼓掌了。

“我——”

严昭好像要说什么，莫楚盈擦了下自己被感动到的眼泪，随即一脚踹开门，“铛铛铛～5分钟到，你们还有什么话下次请早吧～”

立马拉起林逸往外推，林逸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楚盈！”严昭冲着她低吼。

“听到了听到了，这么狂暴干什么我又不是没长耳朵。”她挖了挖耳屎。

“让我和她把话说完——”

“呵呵，笑话，你们认识了那么多年都没说完的话现在5分钟就能说完？

“我和辰凡做了交易，我们——”

“交易？林逸是beta的人，我才是beta的实际控制人，你和辰凡做的那叫哪门子交易？管到我头上来了？不要以为我什么都听辰凡的——我可不像林逸，这么傻，这么好骗。”她索性拖过椅子反着放到严昭面前坐了上去，双手交叉支着下巴，“严昭，你是不是想说这么多年一直是你护着林逸？这么多年陈展一直都想杀了她？是不是还想说——那个药其实你都打算给林逸解毒剂了？又或者是，你已经开始暗地里着手消除陈展在‘翎’的势力了？最想说的……是你-爱-她？”

莫楚盈笑了，虎牙的尖尖显得有些犀利，缓慢地一字一句说着，“严昭，你，凭-什-么-爱-她？”

“你……都知道……”

“是呀，我要是没点本事可能早就死了不知道几回。”

“那她也——”

“不，我没说过，这种不重要的屁事根本没有说的必要。”

严昭心里藏了很久的秘密，被莫楚盈评价为不重要的屁事。

“你对她的伤害，竟然天真到以为几句话就能获得原谅？严昭，武力上我打不过你，脑力上，你在我面前就像个废物。”她切断了所有严昭可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