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的都不知道吗?”
蒋大嫂对着楚玉磕了个头:“堂主,您是大仙,您一定能算出来他去哪了,对吗?”
楚玉自然知道蒋二郎去哪了:“哦,你偷油糕,我不乐意给你算。”
“我再不偷吃了,也不偷懒了,求您告诉我他的下落。”蒋大嫂哀求道。
她想知道蒋二郎的下落,也不是因为她想念次子,只是单纯觉得次子能给她撑腰。
“看心情吧。”楚玉回道。
其他人此时七嘴八舌地求了起来:“堂主,这两口子屡教不改的,你可千万不能收了法术。”
楚玉的视线在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明明都是骨肉至亲,如今为了点利益却很不得将两人往死里造。
这种违背道德伦常的剧情,她爱看!
“既然民心所向,那我也不得不考虑一二。”楚玉故意做出一副深思之态。
大房夫妻顿时面如死灰。
但楚玉也知道弦崩太紧会断,万一真逼急了,这俩玩意恶从心头起一刀结果了蒋家某个人呢。
“念在他们这段时间表现尚可,只是犯了点小错,我便小惩大诫,三天后再收回法术。”楚玉说道。
大房夫妻立马精神起来,只是三天,三天后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其他人虽然失望,但楚玉都发话了,也不敢再反驳。
楚玉处理完抚孤堂的事情,便回了前院,恰巧蒋二郎从北方回来了。
蒋二郎这次出门花费了三个月,一路上商队走走停停,也曾经遇到过不少凶险之事,但靠着威武侯送的几个护卫,以及威武侯和蒋府两面旗帜,这才频频化险为夷。
“你这次回来,等年后再出去,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你相看了一个姑娘,你们先见一面,若是合适,就将婚事定下来。”
楚玉对待不同人有不同的方式,蒋明珠这种,楚玉预备一辈子呵护着的,她成不成婚楚玉都无所谓。
但蒋二郎这样的工具人,又是土生土长被原身家庭伤害过的古人,那定然特别在意成家立业,以弥补自己多年的亲情缺位。
果然,楚玉主动以长辈的身份帮忙张罗,蒋二郎立马眼睛亮了起来,只是因为害羞吭哧吭哧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既然不反对,那我就当你默认了,那姑娘生得标致,又性子爽利,是个好相处的。”楚玉笑着说道。
蒋二郎小声说道:“全凭二婶做主,您觉得行的,一定是个好姑娘。”
楚玉说道:“你们要过一辈子,总要彼此满意,日后才能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楚玉选的人,并非什么高门大户出身,而是一个低阶武官家庭的次女。
姑娘即将十八岁,和蒋二郎年纪相仿,但先因守孝耽搁了时间,后又因为嫁妆太单薄而婚事艰难。
武官家并不是卖女儿的人家,但因为家里养着九个儿女,只靠着武官一个人的俸禄,平常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自然无法提供一份正常的嫁妆。
“侄儿又不指望靠妻子的嫁妆过活,怎么会挑剔这些,能娶到官家小姐为妻,实在是侄儿高攀了。”蒋二郎很有自知之明。
蒋家本是乡下农户,先前蒋大郎这个长房长孙成亲,还是靠着蒋拓的面子,才娶到一个京城本地的媳妇,甚至只是普通的小户之女。
蒋二郎觉得自己能娶到小官女儿,定然是二婶从中周旋的结果,哪里还敢挑三拣四。
那低阶武官有意攀附楚玉和威武侯,态度一直十分积极,蒋二郎相貌堂堂,又一心奉承,武官对他感官也不错,因而这次见面彼此都很满意。
女方家是官宦人家,又是正经结亲,无论如何便绕不过大房两口子,需要他们以父母身份出面定下婚约。
“你娘一直吵着要见你,你心里怎么想?”楚玉询问蒋二郎的意见。
蒋二郎在短时间跑了两趟行商,整个人都成熟许多,见识了广阔天地之后,他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只是年迈的父母而已,就算可怕,还能厉害过山贼吗?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蒋二郎进了抚孤堂。
蒋大嫂一见到他,立马丢掉手里的扫把,直接扑到他身上不停捶打。
“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野得人都找不到了,你个不孝子!”
蒋二郎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说道:“我如今在外面赁了屋子住。”
蒋大嫂生了一双势利眼,上上下下打量着蒋二郎的衣衫,只见虽然说不上如何华贵,但绝对不便宜,心中立马有了想法。
“你挣了大钱?”蒋大嫂询问。
蒋二郎说道:“这几个月跟着商队,跑了一趟南边,又跑了一趟北边,过程十分凶险,万幸我活着回来了。”
蒋大嫂压根不关心儿子的安危,只一个劲追问:“既然凶险,那给的钱肯定不少,一趟能挣多少钱?”
蒋二郎心道一声果然,他又有什么可期待呢。
“跑一趟能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