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桀走上前,是马喽在仰天望月。
猴子听见有动静,看了眼傅南桀又继续看月亮。
江千洛蹲在它身边,仰着头,“头好累啊。”
傅南桀也蹲过去仰头。
安星乔原地踟蹰了一会儿,也蹲到两虫身边。
傅南桀问道,“你们说,它是不是知道中秋节要赏月?”
“不知道。”/“知道。”
安星乔和江千洛面面相觑。
马喽开口,“不知道。”
傅南桀点头,“我猜对了。”
马喽又道,“知道。”
傅南桀改口,“果然是这个。”
马喽没完,“不知道。”
“……”傅南桀把灯笼木棍塞进猴子的爪子里,“知道。”
马喽提着灯笼继续赏月。
北角鹿也渐渐踱步到湖边,低头饮水时,喝碎了水里的月亮。
时间已晚。
傅南桀带着两个小孩回到房间。
他靠在门边,“你们要自己睡吗?还是跟我睡?”
江千洛想了想,“看星星怎么说。”
安星乔在家里就是自己睡觉,“我们自己睡。”
“好。”傅南桀给俩小孩盖好被子,打开小夜灯,“晚安。”
“雄父晚安!”
“晚安。”
傅南桀回到卧室躺下,侧身看见多出来的两个枕头,忽然觉得床好大。
他打开光脑,想了半天又关上。
算了,肯定很忙。
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中秋,竟然还是自己在过。
傅南桀关上灯。
月光穿过窗户照进房间,勾勒出枕头的凹凸不平,是被睡塌陷的痕迹。
他忽然又觉得心里装得很满。
这个中秋,当然不是只有自己在过。
傅南桀合上眼,坠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星网上张贴了司钰的惩处公示。
司钰所言皆为事实。
可是,尽管司钰的出发点以帝国为先,并且提供了虚假情报,剿灭星盗团取得胜利,但依旧无法遮掩他私自行动的事实。
司钰不仅放走了重犯,还自作主张作谋划,违背了帝国律法和身为上将理应明了的行为准则,因此革除职务,终生□□,以儆效尤。
另外,从二皇子升为亲王的安羽白即刻前往封地,位于42光年外的星系。!
【我夸一句雷霆速度不为过吧?】
【好惨啊上将,明明也是为帝国做贡献。】
【不能将功抵过吗?不至于永久吧?是不是可以上诉减免刑罚?】
【还是没有实感,军雌应该绝对服从命令才对,上将擅作主张怎么想都不可能。】
【只能说底线谁都不要碰,他知法犯法凭什么被轻易饶过?】
【说句大逆不道的……明明从录音到星盗本虫都在指向,结果上将自己跳出来了,我很难不怀疑他是在顶包。】
【1为什么放走星盗不请示?是没有嘴巴吗?2为什么一定要和星盗玩碟中谍?不这样就抓不住星盗吗?真的很奇怪!】
网虫们还没从昨天的爆炸性信息中回过神来,就得知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一时间难以置信。
他们翻找昨天的录像分析推断,寻找疑点。
但最要紧的是,上将自己承认了罪责,将一切托盘而出。
仅仅这一点,就将司钰钉死在监牢里。
好吧,那就先认定上将就是干了,那他真的要一辈子都背着枷锁吗?
感性的虫大呼“法理无情虫有情”,和站在法律一端的虫展开激烈搏杀。
第二军团的军雌更是其中的主力军。
上将平日里恪尽职守,怎么会在背地里干了这么件惊天动地的事?就算他亲口认罪,但那明明也是为了帝国,而且结局皆大欢喜,为什么就直接终生□□了,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他们公开反对决裁,联名上书请求重审,上大街拉横幅,自发游行示威。
同样不满的民众接连加入,队伍逐渐壮大。
此时还在新皇登基庆典期间,商店橱窗和街道上空都放着皇室的投影。
安羽白站在星舰窗边往下望。
昨日大礼堂的授勋场照交替出现,新皇和亲王的笑脸之下却是黑底红字的横幅。
安羽白语气不冷不热,“真可惜。”
空气静谧,没有虫回话。
安羽白转过身,看向被束缚在座位上的司钰。
雌虫双手双脚都锁上了镣铐,脖子也带着枷锁。
即便是此刻,司钰眼中也平静无波,他接过话,“可惜什么?”
安羽白话头转了个弯,“我没有给你指示。”
说得没头没脑。
司钰也并没有追问,“是的,我没有看见。”
安羽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