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若陀似乎也在暗示他什么。
天空岛奈何不了他?归终还活着?鸣霞也活着?
天空岛?
想到这里,钟离忽然发现自己身体确实有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天理在他身上留下的禁锢消失了,很显然岩之大权归还给了若陀,天理对他的磨损将会降低到最低限度。
当初他必须和冰神签订契约才能结束自己契约之神的身份,现在就这样轻易地……
钟离乱成一团的思绪在脱下睡衣之后清净了。
他看见他的胸口挂着一枚摩拉,准确的来说,这不是摩拉,而是一枚岩元素伪造品。
甚至可以说是拙劣的伪造品,别说感受其中契约之神的力量,就只单看色泽和大小,都和普通的摩拉大相径庭。
但就是这样的拙劣伪造品,被他用透亮的玉镶嵌,并且用黄金编织的绳索穿起来,就像对待一块珍贵的项链一样挂在胸口,睡觉也没有摘下来,就这样藏在胸口,贴身放着。
这一瞬间,钟离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因为早就做好和若陀再次见面就成为仇敌的准备,现在的他在面对友善的若陀时同样感到十分陌生。
这里太不真实了,虚假得就像一场梦。
但唯独在握住这块被玉镶嵌的伪造摩拉时,却有种莫名的心安。
这上面仿佛残留着另一个他的深刻情感,是对这个孩子的情感,是由各种复杂情绪糅杂在一起、最终形成名为“父爱”的情感。
他从前没有这种感觉,但现在却清楚的明白,这种情感确实出自他身上。
这不是梦。
这是真实的世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
换了便装的钟离刚来到街上感慨这里的璃月港和他印象里的璃月港区别不大时,就遭到胡桃的截胡。
嗯,确定了,原来他还是往生堂的客卿没变。
被胡桃叫去帮忙做鉴定之后,胡桃提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客卿,你最近是突然发财了吗?”
“胡堂主…
…何以见得?”
“因为最近往生堂的账单少得惊人啊!从你那里寄来的账单几乎都消失不见了!”说完(),胡桃凑到钟离身边?[((),意味深长的笑道,“还是说,客卿养了女儿之后终于知道何为摩拉贵,知道我们往生堂最近的账务困难,愿意把这份慷慨还给我们往生堂了?”
“哦?往生堂近日账务困难?”
“哇!客卿你这是在装傻吗?前段时间须弥来了一批研究经费不足的学者,你说他们的研究很有价值,潜力很大,于是忽悠着我给他们投资了一笔摩拉,结果我昨天发现他们居然是一群还没毕业的学生,研究的东西居然是毕业论文?”胡桃“啧啧”摇头,
“你说这笔钱投在一批没毕业的学生身上,那不是白白打水漂吗?唉,客卿你是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所以才忽悠我去投资的?”
“哦?竟有此事?”
钟离露出沉思的表情。
须弥的学者,听上去不像是璃月的子民,按理来说他不会和这些人有交集才对。
“客卿,你该不会真不记得了吧?”胡桃诧异的上下打量着钟离,“你看上去需要一位心理咨询师为你排忧解难,正巧本堂主自学过一点心理学,保证给你服务到位!”
“嗯……失败就直接送走服务?”
胡桃伸出一只手,摇了摇:“送葬那是另外的价钱,不过看在你是客卿的份上,我会例外给你一个客卿专用套餐,不仅买一碑送一碑,而且免费赠送跳大神驱邪业务!”
“多谢胡堂主的好意,但我想我暂时尚不需要这些。”钟离无奈的敛眸,然后站起来道,“我还要给我的女儿买些新衣服,若没有其他事项的话,恕我先行一步。”
胡桃费解的挠挠头:“玥玥的新衣服不都是你找弥怒定制的吗?犯得着自己去买?”
钟离身形一顿,神情愕然。
找……弥怒定制?
若陀尚在,归终尚在,鸣霞也在。
难道,他们全都还活着?
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他又是怎样达成这样的局面的?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吗?
辞别胡桃之后,钟离正打算去璃月的其它地方看看时,在街上遇到了若陀,他换了一身衣物。
早上第一次遇见若陀时,他衣着随意,甚至可以说是和他记忆中完全相反的着装风格,若非那张脸和气息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若陀居然会穿得这么随意。
随意得甚至比他更像一名普通璃月市民,就像今天早起送了孩子去幼儿园后就去按时上班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钟离确实没猜错,若陀确实在人类手下按时上下班。
而现在的若陀才正是他所熟悉的模样,锦衾葳蕤,蝉衫麟带,华贵间带着一丝矜贵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