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崖上，目光悠远而沧桑。

他老了，纵横江湖数十载，无一敌手，退隐山林也终于到了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一头秃毛大雕飞了过来，落在独孤求败身旁。

“嘎嘎嘎！”

独孤求败皱起了眉头，迟疑着喊了一声：“王大雕？”

秃毛大雕歪了歪头，似乎带着疑惑：“嘎？”

孤独求败目中浮现出了一丝迷惑。

他站立在山崖上，俯瞰世界。

“大雕啊！我好像做了个梦……”

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了：“我梦见你带我进了一处神仙之地，那里连接着其他世界。”

“那里长生不老药，那里有修仙成神的神功秘法！”

秃毛大雕歪头疑惑地叫了一声。

独孤求败却是恍若未闻，自顾自开口道：“那里还有很多其他世界的强者，我找到了对手，也找到了几位好友。”

说到这，独孤求败苍老泛着灰败之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天人化生的岳不群，征战诸天的始皇帝……”

他的声音多了一丝意气风发，像是回到了年少之时。

“我曾与仙人对饮，我曾与神明对弈，我曾仗剑屠魔，我曾，看见过更高远的世界。”

“御剑乘风来，逍遥天地间，朝游北海，暮宿苍梧。”

“哈哈哈哈！”

苍老的声音带着豪迈。

“何其快哉！”

独孤求败抬起手，双手如朽木，他已经老了，如果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这个世界注定了无法突破武道境界。

哪怕他是天下第一，也逃不过生老病死。

独孤求败转头看向秃毛大雕。

“王大雕，我不相信那梦境是假的！”

独孤求败蓦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疯狂的气息。

秃毛大雕似乎吓了一跳。

“嘎嘎！”

似乎在说，老头，你疯了？

独孤求败摇了摇头，体内的力量，还有世界的一切都仿佛在告诉他，你只是临死前做了一个梦而已。

他看着这片天地。

“若是没有进入那个地方，或许这便是我的归宿吧！”

他抬头向天：“然，我相信，那不是假的！更不甘心就此化作尘土！”

他话音落下。

忽然一步踏出，向眼前的山崖坠去。

甚至没有动用任何一丝内力，像是跳崖自杀一般，直直向下方落去。

秃毛大雕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张开双翼连忙向下方扑救而去。

然而！

“剑！”

只听一声冷喝响起，下一刻清冽的剑鸣震荡，仿佛斩开了世界，仿佛劈碎了所有。

秃毛大雕只觉得眼前一花。

下方多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