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杯递给她。
“闻得出来吗?”
盛又夏接到手里,只是轻轻闻了一下。
“很淡的薄荷味道。”
褚成周应该不至于身上带着薄荷糖吧,如果是口香糖,那也不可能做到在水里一点都看不到。
“是褚先生随身携带的口喷?我猜的,不知道对不对。”
褚成周有些吃惊,也有些讶异,也不得不相信。
梁念薇听周围人的反应,就知道是盛又夏猜到了。
她有种明显的不适感,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不少。
“那只是猜的,太简单了。”
季星堂的脸色已经难看无比,他站起身,攥着梁念薇的手腕,“薇薇,够了!”
他声音压得很轻,但手里力道在收紧。
傅时律坐在位子上,全程没有起来。
盛又夏根本不需要他出头,旁边一个男人还跟他说,“傅太太是真厉害,傅先生您好福气啊。”
傅时律一听吧,还挺骄傲的。
傅太太是挺厉害的,要不怎么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梁念薇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瓶香水,特别小众的一款香,简单的玻璃瓶身上只贴着很小的标签。
她敢断定盛又夏没有买过这款香水,她周围应该也不会有人用。
“傅太太可以告诉我,我这是什么香吗?”
这对盛又夏来说,小菜一碟,本来就是她最专业的东西。
盛又夏接过了香水,没有试卡,就抽了张纸巾,将香水喷在上面。
傅时律侧着身,单手撑在椅背上,下巴枕着手臂,一点没有紧张兮兮的样子。
天渐渐热了,盛又夏脚上那双碎银色高跟鞋特别闪,她一截小腿都露在短裙外面,腿型笔直好看。
就算只是站着,都站姿优越,肩颈线流畅优美,哪哪都是漂亮的不行。
盛又夏用纸巾在空中只是轻拂了下,味道挺浓郁的。
“前调有些苦,给我的感觉是冷暖自知,自怨自艾,香里闻不到一点的喜气。它不像有些香水那样,是干净而倔强,它的前调不适合午后有阳光之时……”
梁念薇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去。
这不是变相在骂她矫情吗?
盛又夏这是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了!
“苦橙叶、鼠尾草和尤加利,这是前调香,对吗?”
梁念薇盯着手机上的香调表,眼神逐渐幽暗,不说话。
褚成周一把将手机拿过去,看到了前调香料表,“对,你说的没有错。”
“傅太太真是牛啊!”
“人家里就是搞这个的,早说听说傅太太有天赋的了。”
盛又夏散着纸巾上的香气,“其实香水的前中后调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香调表本身就有欺骗性。配料中加了什么,并不代表这些香味一定会在某个阶段出现。”
“比如……”
盛又夏让梁念薇闻着手帕挥散过的地方,“现在出现的小苍兰、鸢尾、白松香,它们的味道出现得太早,以至于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什么破香水,这么难闻。味都挤在了一起,杂得很。”
边上有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