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医一表人才,在农村肯定是抢手的金龟婿,但是也不能这样吧!”
“就怕碰上这样逼婚的,我娘家兄弟下乡当知青的时候,我嫂子找准时机,假装跳河,我兄弟救了人,结果人家就说清白没了,逼着娶!你说这都是什么事?”
“重点是,人家和她堂姐都结婚了,她还死乞白赖的在人家不走,这就过分了。”
“你瞅瞅人家言医生,多讲理!”
……
他们和王文智和言瑟朝夕相处,这俩人又善于经营自己的人设,大家自然偏向他们。
听着这瞎话,王文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推了推眼镜俯视着哭的泣不成声的言真道:“这样吧,我给你一点钱,你赶紧回家去,从此以后我和你再没任何关系。”
言真挣脱开言瑟攥着她的手,站得远远的。
她赤红着眸子,内心的恨意已经达到了巅峰,冷哼一声:“王文智,有你后悔的。”
“我后悔?”王文智呵了一声,无奈又愤怒的说:“你是不是又要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
在旁看着这一切一直没发话的顾维琛,再也忍不住,“王文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顾维琛的内心已经惊涛骇浪,他不知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仅一点担当都没有,还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如果在火车上言真没遇见他怎么办?顾维琛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去气来。
上过战场的军人,目光刚毅像是能洞察万千,让王文智有些心虚,他琢磨了下,自认为说的万无一失。
站直身体,他对着顾维琛像是汇报一样道:“首长,我说的都是实话!”
“行,我知道了。”顾维琛抿了抿嘴,绷紧了脸。
本来顾维琛打算,王文智要是知错道歉,对这个姑娘有个交代的话,他能从轻处理,这样看来也没必要了。
“好,即日起,王文智同志暂停手头一切工作,听后发落!”
“什么?”王文智有些懵,他的说辞没问题吧?
虽然顾维琛不是他的直系领导,但是他们是部队医院,归军区管,就连他们院长见了军区的人都要礼让三分。
他马上就要升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王文智想了想,依旧强硬的说:“首长,办事讲究证据,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会被这个女人蒙蔽呢?”
说完,他给了言瑟一个眼神。
言瑟立马挺了挺肚子,威胁般的走到顾维琛面前说:“首长,你这么做,可不能服众!
今天不管怎样,我都要为我们要一个公道!”
大有一种不如她意,她就一尸两命的胁迫感。
“你们还要公道!”门外忽然传来村长媳妇的中气十足的怒吼,“你们咋那么不要脸呢!”
你俩这是搞破鞋
村长媳妇卷着一阵风冲了过来,壮硕的身子像是一堵墙,挡在言真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文智骂——
“你个瘪犊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当成屎拉茅坑了吧!”
“两年前,言真可是你们王家办了酒席,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媳妇!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不就是因为你和言真的堂姐勾搭上了么?你俩这是搞破鞋!”
搀扶着言瑟的小护士上下瞟着村长媳妇道:“你谁啊,在这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村长媳妇一瞪眼睛,拍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子道:“我男人可是村长,我觉悟高的很!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整个休息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随后轰的一下炸了。
“天啊,不是真的吧!这是到底是咋回事啊?”
“这么说,王文智是老家一个媳妇,在这一个媳妇?”
“重点不是有几个媳妇,是王文智和言医生俩人不仅欺骗人家的感情,还当人家是免费的保姆,你没听见人说,王文智的老娘瘫痪在床上啊?”
村长媳妇的出现让王文智和言瑟始料未及。
王文智的头上冒起了冷汗,却依旧装着嘴硬,“谁知道你是不是言真请来的帮凶。”
“你说我是帮凶!你可真会冤枉人,看我不打死你!”
村长媳妇一个健步,一抬手,对着王文智的脸就是一巴掌。
她身姿矫健,出手用力,直接把王文智的脸扇麻了。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我们王家村打听打听,看谁说的是真话!”村长媳妇气的瞪着眼珠子,呼呼地喘气。
言真抹着眼泪,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出口的却是她压抑着的哭腔。
她双手攥的紧紧的,终于从她颤抖的嘴里发出一声满含委屈的控诉——“王文智,你,你没良心啊!”
言真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肥大的衣服晃荡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子越发的瘦弱。
看她干巴枯黄的脸,头发也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