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一座二层建筑,窗户外的树叶茂密,门口摆放着一把古老的檀木做成的椅子,不难想象在晴朗的天气,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看看书,听听歌是多么的惬意。
纪杨清看着房子有点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突然一阵嘈杂声响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就出现了纪杨清面前。
他刚想闪躲,就发现这群人直接从身体里穿了过去。
纪杨清定定的看着这些带着枪支的这群人,一堆桃花被风吹的飘落下来,他伸手接住,猛然想到,自己在杂物间看过一张照片。
一男一女抱着男孩站在院子里,背后就是这个房间,男孩手里捧着一朵开的十分好看的桃花,那个男孩就是栖迟,后面一男一女自然是栖迟的父母。
纪杨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栖迟第一次真正对自己生气。
那天的栖迟颤抖着声音大声的嚷着让纪杨清出去,纪杨清怕极了,连忙跑了出去,但是还是偷偷看了一眼。
身后的栖迟已经坐在了地上,蜷缩在柜子的角落里,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这是纪杨清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这群人气势汹汹的踹开了院子的铁门,其中两个人直接站到了大门的两边,剩下的人直勾勾的向屋子里走去。
纪杨清紧紧的跟在这群人身后,但因为这群人气势汹汹,露出的杀气,他有些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几个人身上个个带枪,穿着黑色的皮衣,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
还有两个身上纹着乱七八糟的纹身,其中一个身上纹着似龙非龙的图案。
为首的一个右侧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人体格健硕,留着满脸的大胡子,眼神凶狠锐利,右手大拇指戴着一枚雕刻着“g”字母的戒指。
又是g,简直坏事做尽。
纪杨清原本就没有理清刚刚水底发生的事情,现在栖迟也和g扯上了关系,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复杂了。
对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砰!”为首的人一脚踹开了房屋的大门。
房间内墙壁刷着柔和的米白色,搭配蛋黄的窗帘和地毯,显得非常温馨,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沙发是柔软舒适的灰色绒面,整齐的摆放着几个柔软的靠枕,一张实木做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本翻开了的书,墙角的摆放着精致的书架,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吊坠。
“我劝你们乖乖投降,免得你们遭受皮肉之苦。”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为首的刀疤男使了一个眼色,旁边几个人立马明白了,有几个人变出翅膀转身去了楼上,一波在楼下开始翻找起来。
暴力蛮横的搜索让原本整洁干净的房子瞬间变成一团糟。
客厅的茶几被一个人一脚踢飞,沙发也被撞的七扭八歪,木质的柜子也被一个人用手里变出的火烧的黢黑,厨房里的人刮起一阵强风,餐具也随之砰砰砰的掉到了地上。
“头儿!找到了!”高亢且兴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声音带着嘶哑感。
楼下的这些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往楼上赶。
纪杨清也跟着往上面跑。
刚上楼纪杨清就看见四个人守在房间门口。
屋里的女人穿着得体,气质成熟,自信,五官轮廓立体,因为良好的生活习惯和定期保养,女人的皮肤也十分细腻光滑。
男人身材高大,衣着整洁,脸颊有棱有角,五官分明。
两人就这么坐在那里也不跑。
纪杨清认得这一男一女,正是栖迟的父母。
手下把栖父栖母五花大绑的捆好,两人被打了一针抑制剂,防止他们用异能逃跑。
“没必要,我们没有打算跑。”栖母看着他们拿着绳子开始五花大绑,语气异常冷静。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耍什么花招,可算让我逮住了,上次你们研究所一堆人护着,让我好找啊。”为首的刀疤男走到了栖父栖母面前,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得意。
刀疤男的手下给他搬来了一张椅子:“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吗?怎么不跑了?”
“乖乖配合不就行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为了那点当军人的责任感?可笑至极。”刀疤男身子前倾,轻蔑的用手拍了拍栖父的脸。
“这次我只问一遍,劝你识相一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被你们藏到哪里了?”
“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大可死了这条心。”栖穆自然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轻蔑的冷哼。
被拒绝的的刀疤脸,怒不可遏的笑了笑说道:“艹!好啊,看来你还是选择了吃罚酒。”
“我佩服你的骨气,也佩服你宁死不屈的精神,只可惜你这股倔强只会害死别人。”刀疤脸将手里的枪抛起接住,翘着的二郎腿不断抖动,“想想那群因为你死的人,就因为你保护另一个女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