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她手上有刀,但却没有朝他来,而是向她自己扎去。这一秒内他迅速地拔出麻醉枪打在她持刀的右手,然后冲她飞奔过去。
迟樱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她落入一个紧紧的怀抱。
这是谁,谢垣还是聂桓?
她抬头看了眼,啊,谢垣。
他用意大利语变着花样地骂她蠢女人,好像气得都快不行了。他一脚把刀踢得远远的,在她脸上狠狠咬了一口,把她扛在肩上就走。
两个保镖跟在后头,他们穿过街,上了停在那里的车。
很快迟樱的意识消失了。
谢垣的心在猛烈地抽痛,他不敢想,要是再晚一点进去,就只能抱回来她的尸体了。
他原本认为死亡,尤其是女人的死亡是令他感到愉悦的一件事。而当他心爱的女人要靠近死亡时,他只觉得被背叛的怒火燃烧着、被恐惧和痛苦凌迟着。
只要和她在一起,这些社会异类就会越来越正常。
她就像海绵一样,会吸收掉他们身上的罪恶,把他们往正常人的道路上领,等他们都高高兴兴地在社会秩序里站稳脚跟时,她再猛然抽身离去,让他们重新被黑暗爬满。
车子开走了,在对面房子楼上暗中观察的人也给自己的雇主打了个电话汇报此事。
聂桓听完,把手枪子弹退膛,告诉他接着盯好梢,挂掉了电话。
不知道是何种玄机,她轻生的念头传给了他。他如释重负地长长叹口气,还好,谢垣把她拦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他不断摩挲着自己手上的婚戒以寻求更多慰藉。
他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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