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但是我却看得出来。我看得出来,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时候我们倒真的像是医患关系,我接受她的帮助,她却拒绝任何多余的馈赠。
就像,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曾经提起过的兄长。
包括谭老先生,也从不提及他。
以及,那栋公寓里,我曾经在储物室里看到的一箱子外科笔记,那不是谭疏的字,而是另一个人。
他们像是守着一个秘密,一个将自己画地为牢的秘密。
“没事。”她朝我潦草一笑,便跟我道别。
那天晚上其实有点不欢而散,不知道谭疏是怎么想的,总之在我关机十几个小时后到了伦敦,收到的第一条短信,就是谭疏发过来的图片以及文字。
“你家小少爷太大方了。果然是金主。”
图片上是两箱不同牌子的咖啡豆。
我又好笑又无语地给傅余野打了个电话,算算国内时间应该是傍晚。
我说:“你是不是给谭疏寄了咖啡豆?”
他嗯了声,问:“你到了?”
“是啊,现在要去酒店,下午开工,你们晚上吃什么?”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俩能不能好好吃饭的问题。
就听见小雎在那边喊:“爸爸,晚上有胡萝卜兔子!”
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们在哪儿。
“晚上有些工作要处理,那边太吵了,所以就带小雎过来了,这里也有人照顾。”
傅余野解释。
“我知道了,我又不会生气,好了,我到酒店了,先不聊了。”
我放下手机,主编就一脸暧昧地看着我,说:“这是——有好消息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刚才跟我讲电话的是高冷的傅总监会是什么表情。
我含糊过去,她以为我害羞,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听你刚才讲话,感觉还蛮粘你的,是小姑娘哦,小雎见过她了吗?”
“嗯,比我小一点,不粘人,平时挺安静的,小雎也喜欢他。”
我把‘高冷’换成了‘安静’。
“那挺好的呀,赶紧趁着今年把证领了,明年生二胎。”
“算了吧,一个都顾不过来了。”
我推辞。
“怎么好算了,现在不生,等四十多岁了再生吗?那是当爷爷还是当爹啊?”
……
晚上有四场秀,秀开始前,已经有很多媒体和来看秀的人在了,秀场外还搭了一个大大的广告牌,下面铺着红地毯,让来参加时尚周明星和红人走过场拍照,有三三两两地在某一个地方进行采访的。
我看到海格也来了好些艺人。
“沈眠没来吗?”
主编被我吓了一跳,更惊奇地说:“你不知道?”
我满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