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过多久,他身上就胖了不少,起码有五斤!
温槿无奈。
许父许母和温母陈寅早在温槿出院后的第二天就回了南城,温槿当时本想跟着一起去。但是长途劳累,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坐飞机,这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所以在温槿的身体逐渐转好之后,温槿又和许溪舟提了一遍。
许溪舟问他:“是想回南城,还是回宜县?”
他果然还是最懂他的。
“宜县。”温槿说。
来重海之后温槿就没回过南城了,宜县还只在去年过年的时候回家去住过一天。
他的工作并不局限于老师,虽然学历不高,但是英语资历深,偶尔也会给人做做翻译工作什么的,忙起来的时候也是真忙。
但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快大半年没回去,心里也早已惦念不已。
而正好温槿的生日也只剩下一个星期了。
许溪舟自然答应他,上飞机前还给空乘人员打了招呼。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温槿睡了一觉醒来了,许溪舟却始终没敢闭眼。
飞机降落在南城,两人又丝毫没有停留的上了纪端特意派人给他们开过来的车,打算自驾回宜县。走高速的话来回也就三四个小时。
这会儿许父许母还在宜县玩,玩了半个多月,玩的温母都舍不得放人了。
温母年轻时性子极好,温柔,但是不善与人交谈,后来再婚之后脾气开始变坏,却仍然不善与人交往。不然也不会和陈寅结婚那么多年孩子都八九岁了才开始敞开心扉解开心结。
好在许母的性格恰恰相反,还偏偏就能和温母对上话,两人现在好的跟亲姐妹的似的。
至于陈寅和许父,那也算是……其乐融融?
这两人一个嘴笨,一个不健谈,所处的圈子更是相差甚远,基本没什么共同话题。但惊喜的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钓鱼。
在钓鱼上两位老父亲幼稚的像是小学时比赛跑的小孩,每次钓完回来都要数一数谁的比较多,少的就得洗碗。
倒也乐此不疲。
许溪舟和温槿到家时四个人全都不在家。
温母和许母去和村里其他阿姨打麻将了,许父陈寅自然是打着伞提着桶拿着杆钓鱼去了。
两个大龄男青年就这么被冷漠无情的扔在了家里。
两人无奈至极,只好自己拿钥匙开门,沧桑的回房间整理东西,然后做好饭,等着四位祖宗玩够了回家来。
几年前盖新房的时候许溪舟请了几个园丁在房子前院两旁种了一排木槿花。
如今夏日已至,烈阳盛日,木槿花丛也艳丽紧簇,芳华无暇。
温槿房间的阳台正对着院里,这里地市低平,树木茂盛。一眼望去,万物更新,一碧万顷。
以前在一起时他们每年都会回宜县,这次来,好像又接上了以前的日子。
像是中间两年的分离,那些伤痛都不存在。
山野里的花是香的,草是翠的,溪水清澈见底。夜幕降临时明月皎洁,繁星满天。
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安宁生活。
此时温槿和许溪舟就站在阳台处静静看着已经半沉入山巅的红日。
太阳烤红了天空,晚霞像是层叠起伏的浓烟,那温柔明媚的色彩早在黄昏时便笼罩了这个木槿花开两季、澄澈明净的小村庄。
“阿槿,盛夏到了,南城的木槿花也开了。”许溪舟握住温槿的手,扭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温槿。
黄昏的光映入他眼底,洒落满地。
温槿垂了垂眼,笑着点点头:“是啊。”
溪水的尽头是山,源头是海。
不知不觉十五年,温槿也已经能做到和许溪舟踏在海里面对红日将落。
天亮了,梦醒了,许溪舟回来了。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十五年。”温槿笑意盈盈的看着许溪舟。
许溪舟轻轻抓住他的手,温声道:“木槿花仍然在开……”
温槿回以一笑,虔诚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郑重无比:“永不颓败。”
他们用两年,用自己的骨骼和鲜血,养活了一棵倔强着开在乱葬岗里的木槿树。
于是从此连带着血肉,生生不灭。
——全文完
番外
“哥!”
温槿惊喜的奔进许溪舟的怀里。
夏日炎炎,许溪舟全身却裹得严严实实的,半点风都不敢漏。没办法,他现在事业如日中天,小孩儿还在上大学,不裹严实点一个不小心就会上热搜了。
许溪舟连忙接住往他身上扑的温槿,踉跄着后退一步,低声在他耳边说:“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温槿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这儿已经汇集了许多或羡慕或不解的目光。
这会儿是在大学校门口,人流涌动。
“走走走!哥!我们回家吧!”温槿拉着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