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包回过神来得意道:“我这地盘,虽然不比京都繁华,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城,除了官府的,什么人都有。”
秦宝怡放眼望去,觉得他所言不虚。
跟现代几十万人口的地级市差不多,真的热闹。
有褐色布巾包头的老汉推车卖货,有挑夫巡街叫卖,街上文人书生、邻里街坊当街寒暄,背负重物的汉子埋头赶路,熙熙攘攘,目不暇接。
秦宝怡逛街必不可少的奶茶,这里也有,不过人家现在叫香饮。
只听有人走近街边那茶棚吆喝:“一杯紫苏饮,多放点糖,要烫的。”
秦宝怡也跟着凑过去,低头扫了眼,问:“都有什么?”
茶棚老板在这扎根三代,鲜少有人不知道他卖啥的:“贵客第一次来?那小人再送一杯吧。”
“本店有乌梅汁、鹿梨饮、姜蜜水、山楂汁、紫苏饮、杏酥饮、黑豆饮,还有别的地方都没有的独门鲜奶饮。”
说到这,还不免挺起胸膛,露出自信的笑。
秦宝怡才喝过奶茶不久,便要了杯黑豆饮。
老板没能推销成功自己的鲜奶饮,有些泄气,送了杯山楂汁给她。
一喝,真酸!
玩,就是玩
捧着竹筒热茶饮,游街畅看人生百态。
秦宝怡是跟小猪包他们分开走的,约好待会在冰嬉场碰面。
溜溜达达地走过一条街,发现一家挨着人家店铺的小型“美容店”。
老师傅翘着兰花指,坐着给年轻男子修面,男子眉头紧拧,老师傅气闲淡定,跟理发店一样一样的。
正经的店铺她也会进去看看,兜里揣着小猪包给的一千两银票,去哪都不慌。
走了几百米,觉得这时候的店铺取名,都很朴实无华。
比如胭脂水粉点叫赵家上色沉檀拣香,客栈叫王员外家,再往前就到了三层楼的大酒店了,只看到“正店”这个牌子,楼中丝竹曲调传出,想来规格不一般。
秦宝怡正要踏进去,迎面就走来一位怒目的华衣少女。
一语不发,直直地撞过来。
秦宝怡侧身躲开。
这人还来劲了,转身回来再撞。
再躲,再撞。
“啪”
少女狠狠跺脚拍地,满心生气:“你躲什么?”
秦宝怡被她逗乐了:“就许你跟蛮牛一样撞人,还不许人躲了?地上掉了张脸皮,你要不要?”
少女气色更变,半天答不上来。
酒楼里有人见了这般,带着众小丫头赶忙过来替自家姐妹说话:“你这人好生无礼,知不知道我妹妹是谁?”
秦宝怡忍不住笑:“哪位?”
“她可是”
“萍儿姐姐!别理他。”少女大喊。
脚一跺就往楼上蹭蹭爬,飞快消失在秦宝怡眼前。
留下来的这位叫做“萍儿”的还没走,带着审视的目光将秦宝怡上下打量一番。
然后环手抱胸道:“我妹妹生性单纯,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我必须替她问出来。”
秦宝怡挑起眉头。
“朱大公子为什么把那套头面送给你?如实招来。”
秦宝怡笑道:“你这是审犯人呢?那套头面送我怎么了?他送礼,我收礼而已。”
萍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带着气恼:“你知不知道,我妹妹都为那套头面做好了嫁衣?”
秦宝怡这回听明白了:“你妹妹是小朱公子的未婚妻?”
“正是!”萍儿字正腔圆地喊道。
秦宝怡想了想:“这样吧,我帮你们问问,让朱公子给你们答复吧。”
她原本还准备进去看看的兴致都没有,瞧了眼天上的太阳,想来是到点,该去冰嬉场和他们碰面了。
“哎——别走!”萍儿伸手要抓她衣服,秦宝怡往旁边一闪。
开玩笑,能让人碰到一片衣角,她金丹境界就白修了。
眼看着人走得没影了,萍儿既没能喊住,也没能打消秦宝怡的念头,急得原地团团转。
冰嬉场。
中午这场人最多,曲目册子一出来,座位就全被订走了。
小猪包的位置毋庸置疑,自然是场内最好的。
带着三位群友一路走来,街边的东西买得真不少,旁边几桌人都往这瞧,低着头,嘴巴一直在动。
“这朱大公子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就路边上那些破烂货也买来丢人现眼了。”
“没听他家里人说吗?就喜欢跟江湖上那些杀人犯、吊儿郎当的混混一起玩,啧”
除了椿,其他几位群友都是有耳力劲的,听到之后,先是看了眼小猪包。
见他面不改色,笑意更浓,大家心里就有数了。
小猪包招呼他们坐下,朗声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也是我们朱家太高调了,城里说酸话的一直不少,我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