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确定,如果您逝世前的执念强烈,也有概率转化成咒具。】
桐原司轻笑一声,想说什么却一顿,微微偏头看向门口。
下一刻,敲门声蓦然响起。
叩叩。
隔了一层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显得有些沉闷,是田沢的声音:教祖,是我。
田沢先生,田沢仁。
被诅咒师偷袭,随后又被五条悟瞬移送来治伤的教徒。
自从他清醒之后,就主动来找桐原司,做了详细的工作汇报,还有满满的反思和惭愧。
然后又远程指挥着东京万世极乐教的善后事宜。
总之,事事妥帖。
桐原司:进。
吱呀
轻微的开门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靠近,停在桐原司的三步之外。
那一道温和持重的声音继续说道:教祖,早田真花已到达高专,她请求与您见面。
桐原司点了点头:她现在在哪?
已经快到宿舍区域了。
嗯,对了,田沢你吃饭了吗?可以去食堂先转一圈。桐原司问道。
田沢的腰弯得更低了:抱歉,教祖。他此刻确实是腹中空空的状态。
预料到了的桐原司轻声叹息: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人生,要以自己为重。
非常抱歉。
道歉得越诚恳,越不改。
因为田沢仁完全把万世极乐教,或者说桐原司放在第一位。
桐原司也不知道是童磨s自带教祖气息,还是他天生就有干邪教的天赋
总之,万世极乐教里,田沢等人表现出来的忠诚,不掺杂任何水分。
他们都以桐原司的命令和利益为第一去做事。
不惜一切代价。
其余都可以往后放。
遭遇了风波的万世极乐教需要快速的调整,田沢就把全副心神就放在了上面。
他满脑子都是想为桐原司解决问题,顾不上吃饭。
田沢弯腰鞠躬:教祖
忽然,穿着睡衣的白发少年打着哈欠出现在桐原司的门口,打断了田沢的话。
好烦、好烦!
五条悟两眼迷蒙地走了过来,哐当一下摔在桐原司的床上,翻滚着哼唧道:好吵啊!
吵什么?
五条悟揉了揉眼睛,指了指脑袋:六眼告诉老子的,附近有人在打架。
桐原司好奇:谁?
在高专打架?
不知道?都很弱,不过更弱的那一方现在是被碾压啦。
田沢仁蓦然想到什么,找出手机,早田真花并未回复他的信息。
他立刻说道:教祖,可能是早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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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早田真花确实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缠住了脚步,她死死地盯着对方。
就是这个人,他姓禅院。
在她还是听命于高专的辅助监督的时候,像耍猴一样戏耍她,欣赏着她的狼狈的禅院直哉!
早田真花从未忘记他那蔑视的、仿佛将她看做某一样物件的评价
【不够柔顺,不够妩媚,是个不合格的女人。】
这长相艳丽,眼尾自然上挑,耳垂上有多对耳钉的金发少年,正是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是第一次来东京高专,两年前他去的是京都高专,因此对这不算熟悉。
路上碰到早田真花,看到那还算熟悉的五官,瞬间让禅院直哉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朝早田真花走过来。
我记得你。
用一种充斥着真诚笑容的嘲讽语调说道:还是那么不可爱。
禅院直哉瞥了一眼被早田真花牵着手的伏黑惠,觉得脸熟,但又认为无所谓,用夸张地语调道:居然有男人愿意娶你?
你该心怀感恩,时刻服侍丈夫才对,怎么带着孩子出现在这?
啊啊,不会是离婚了吧?
这岂不是更没有价值了!
早田真花牙根紧咬:你!
唉?要打吗?禅院直哉笑得愈发轻蔑,这种弱到一定程度的女人,对付连术式都不用吧?
早田真花竭力压抑情绪,她这次来是带着任务来的,绝不能出其他意外,转身就走:惠,我们走。
无视吗?
相比两年前,居然学会了忍气吞声,真是不小的进步。
禅院直哉倒来了兴趣,玩味似的瞥了一眼早田真花紧绷的背影,悄然发动了术式。
他才没有什么偷袭可耻的概念。
禅院直哉将一秒切割成二十四份,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出现在了早田真花面前。
砰!
一掌轰击在早田真花的胸膛。
早田真花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磅礴的咒力冲击到了内脏,唔!
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