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一个个头矮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川岛的时候,他先是深深的鞠了个躬。
“阁下,人已经安排好了!”
“嗯!”川岛轻轻的点了点头,“尽量不要让他们外出露面,特别是金怀玉,一定要看好了!”
“有我们的人看着,他们自己肯定是出不来的!”松本回了一句,又有些犹豫的说道,“但是,如果是满映,或是领事馆这边,问我们要人怎么办?”
“中村这里暂时不会,我已经把他稳住了,至于满映这里……”
川岛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他们问起来,就说人已经走了,但是回了上海,还是回了东北,那就不知道了……”
这样敷衍,真的可以么?
松本有些怀疑,但既然这么交待,他肯定照办。
“我明白了!”松本又鞠了个躬,然后离开。
听着大门打开,然后又被关闭的声音,川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虎落平阳被犬欺……
如果是几年前,她何必如此麻烦,想查谁,想用谁,至多也就是一份电报,或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而现在,她却连自己人都要瞒着?
但抱怨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恢复往日的辉煌。
而这次,就是最好的契机。
想到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再一次的得到帝国高层的认可,赏识,还有夸赞,川岛就忍不住的兴奋起来。
听到关门的声音,女孩知道松本走了,她才出了房间。
看川岛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女孩没敢打扰她,试了式旁边火炉的水温,又拿起一个盖碗,给川岛泡起了茶。
听到开水冲入茶杯的响动,川岛如梦初醒,看着女孩问道:“给你表姐发电报,到今天几天了?”
“三天!”女孩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这么大的事情,她肯定不能忘。
“三天了啊……她为什么还不回电报呢?”
川岛奇怪的问道。
“可能是邮局的人没送到,也可能是她恰好不在家……”女孩顿了顿,又自信的笑道,“但只要她接到电报,看到我的名字,肯定会回复的……”
“应该吧!”川岛点了点头,“毕竟她和你们姐妹的关系那么好……”
一提到“姐姐”这两个字,女孩的神情一黯,像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释怀么?”川岛笑着开解道,“她虽然死了,却成了帝国的英雄,连我都要羡慕她啊……”
为什么要羡慕呢?
只不应该是好好的活着,才是最美好的吗?
女孩低着头,心里飘出一些奇奇怪怪念头。
……
美国,纽约,曼哈顿。
方世齐正搬着一本带画的书,给孙子教着字。
他细一看,竟然是一本插图版的《本草纲目》,好像还是方不为送给他的什么孤本。
“念:何首乌……”方世齐说道。
“何—首—乌……”虎头虎脑的方常志拖着长音念了一句。
“人参……”
“人—参……”方常志又念了一句。
“你说你,就不能教孩子一点正经的东西?”
循声而来的方母人还没到,骂声就先到了:“你还指望着孩子以后跟你一样当大夫?”
“妇道人家懂什么?”方世齐不耐烦的骂道,“这是祖业,说丢就能丢的?”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方母一听就怒了,“当初为什么不教给方不为?”
一提儿子,方世齐的气势就短了三分。
这已经成了他一辈子的误点,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不可理喻!”方世齐知道今天这字是教不下去了,收起了书本,又摸了摸方常志的脑袋:“去玩吧,别出院子……”
“我知道……”方常志高兴的跳了起来,一溜烟的就往楼下跑。
“你这怎么了,吃错药了?”等孩子走了,方世齐才慢悠悠的问道。
“你还才吃错药了呢?”方母一脸愁容,“那丫头又来了……你说这心然,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知容?
方世齐看了老婆一眼,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根本不是陈心然怎么想的问题,而是要看方不为怎么想。
……
二楼的房间里,陈心然正和安知容坐在一起说着话。
两人的面前摆着一分电报。
看来发电报的不是个差钱的主,半张电报纸,竟然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陈心然专心看着上面的内容,安知容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等着。
终于等到陈心然抬起了头,安知容才猛呼了一口气,担心的问道:“是不是有问题?”
“只看电报内容,暂时看不出来!”陈心然摇了摇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