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烦躁的劲头上,就算客气,那也是客气的有限。
“哎哎哎,换什么人啊!我这意思还不够明显的么?反正伱现在还没有分配工作。
正好我也没有对象,外加咱们又住在一个院,不如咱们对付对付,处个对象试试?”
阎解成腆着脸,说话还真就一点都不客气。
听着这话,许月玲翻了个白眼,心底没有哪怕一丁点搭理的意图。
看了看周围,见着街坊邻居一个个的都支棱着耳朵,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八卦的模样。
心底不由得划过一丝卑怜。
“我说过了,不要烦我!就算我以后处对象,肯定也不会跟院里人处。”
三下两下将手中的馍馍塞到嘴里。
顾不得噎住的咽喉,许月玲涨红了脸颊,起身挤开阎解成离开。
“哎?不处就不处,这么激动干嘛的。我这衣服可是厂里刚发的,要是刮花了怎么办,缝补衣服不要掏钱啊1
阎解成口中小声嘟囔着。
自打之前跟阎解成闹掰了之后。
家里对他的工资管控确实是放松了一些。
不过相应的,阎解成在家里的一切花销也都得掏钱。
除了吃饭之外,在家里喝水得掏钱,用电得掏钱,就算缝补衣服,晾一晾被褥,那都是用钱来算。
只要在家里过活,就差呼吸不要钱。
不过看自家老头的意思,或许要不了多久,还得有其他的花钱名目出来。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目光,阎解成抖了抖身上轧钢厂刚发没几天,跟机械厂有些类似,却就是没有机械厂好看的工服。
嘴角嘟囔了几声,端着碗筷晃悠着又去打饭菜的地方添了两勺菜。
别人的情况,阎解成管不到。 反正就他来说,这段时间可是在街道里博得了一个饭桶的称号。
每一顿恨不得往死里吃的架势,没少让街坊邻居笑话老阎家。
阎埠贵私下里说的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阎解成根本就没有在乎过。
晃悠着身子,选了一个没有人的桌子,吭哧吭哧的又吃了起来。
见着没有热闹可以看,食堂里坐着的街坊邻居,这才收回了目光。
有的起身回四合院。
有的却是想着在食堂里歇歇脚,等会再喝点热稀饭。
另一边,满心恼怒焦躁的许月玲,脚下闷闷不乐的踢着一块小小的石头。
想到学校的同学,又想到自己。
心里的委屈更是无处诉说。
还不等回到家,许月玲就看到一身狼狈的许大茂,踉踉跄跄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摇晃着身子,脸上挂着被羞辱过后特有的沉闷。
“哥”
许月玲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佝偻着身子,踉跄往前走着的许大茂,身体冷不丁的僵硬。
“是是月玲啊回家咱们先回家”
许大茂勉强的挑了挑唇角,嘴上不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的打量着周围。
生怕在他狼狈的时候,撞上院里的街坊邻居。
要只是撞上邻居还好,要是再撞上傻柱。
许大茂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哎,哥我扶着你”
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许月玲晃了晃身子,抿着嘴角,赶忙上前搀扶着许大茂。
许是知道自己这状态很可能丢人,一向在院中要强的许大茂,这会却也没有拒绝。
“哎,咱们回家”
许大茂低着头,口中轻声回应着。
垫着脚,侧着耳朵,心惊胆战的回到自家屋里之后。
许大茂这才瘫软在床上,苦涩的出了一口气。
“杨为民不是个人!还有娄家娄半城也是一样的!咱妈给他们家当佣人当了那么多年!
咱爸就算被分到了厂里,也会时不时的去给他们家放电影。
这么多年的情分,全都他姥姥的喂了狗!喂了狗!
不对!
喂狗狗还会摇尾巴!
喂了他们娄家,什么都没有!他姥姥的,娄半城!不是人1
许大茂瘫倒在床榻上,口中低声愤懑叫嚷着。
紧握的双拳,通红的瞳孔,颤抖的身躯,无一不彰显着许大茂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哥娄家娄家也不肯帮忙么”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刚刚洗了一个热毛巾出来,想给许大茂擦拭一下脸上污渍的许月玲,心底一阵黯然。
“帮忙?他们才不会帮忙!
明明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娄半城竟然宁可让人把我轰出来,都不肯说帮忙打个电话1
许大茂低声啜泣着,简单的说着。
期间心底蒙受的屈辱,许大茂硬生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哥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我去找找李茂哥说不准他